这天之后，林湛再没见过霍鸣裕。
后来才知道，他出国了。
而在工作室的装修全部竣工后，林湛也重新投入了自己的事业。
开业那天，蓝家和华家的人都来了，就连华浅浅的儿子都被她抱了过来。
一众人走进工作室参观，华浅浅拉着林湛走在最后面小声问：“所以你怎么回答霍鸣裕的？”
林湛顿了顿：“我没有回答。”
“啊？”华浅浅惊讶地叫了声。
好在几个长辈的注意力都不在她们这里，并没有看过来。
林湛无奈地看了华浅浅一眼，华浅浅又压低声音：“那你这算是拒绝，还是默认要等他啊？”
还没等到回答，林湛突然瞧见余光中走近一道身影。
下意识转头看去，是阮乔。
华浅浅连忙站直身子：“小叔，你怎么来了，公司不忙吗？”
阮乔双眸清冷：“下午的事都推掉了。”
话外之意，他是专门腾出时间来庆祝她工作室开业的。
林湛看着他的侧颜，眼前倏地浮现出那天在高中学校墙上看见的“往届优秀学生榜”。
阮乔是当年高考的理科状元，林湛是五年后的文科状元。
期间樱育高中再没出过什么优秀学生，两人的照片竟就这样阴差阳错地被放在了一起。
十八岁的阮乔，十八岁的林湛，照片贴在红色底面上，像结婚照一样。
那天，林湛看了很久。
阮乔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礼盒。
他伸出手递给林湛：“开业礼物。”
林湛顿了顿，接过轻轻说了声：“谢谢小叔。”
拆开来看，是最新款的绘图板。
林湛有些出神。
从小到大，阮乔送过她很多礼物，每一样都是她喜欢或者需要的。
这次也不例外。
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在林湛心里蔓延。
蓝母在这时走了过来。
看见这一幕，她笑着说：“还是世川有心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没准备礼物。”
“应该的。”阮乔对蓝母礼貌地微微颔首。
“莺莺，”华夫人拉起林湛的手，柔声道“你还想要什么，奶奶给你买。”
林湛正要摇头，蓝母却先开口：“她呀，现在什么都不缺，就缺个男朋友。让世川赶紧帮着找个男朋友吧。”
话落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湛的身上。
华浅浅觉得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，上前一步准备转移话题。
但就在她刚要动的时候，林湛开口了。
她把阮乔送的绘图板放在桌上，清浅一笑：“是该找个男朋友了。”
华浅浅怔住了，但四肢更僵硬的人是阮乔。
他紧盯着林湛，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蛛丝马迹。
但他心里颤栗了一下，因为林湛期待的表情竟不像是假的。
这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，阮乔三年前体会过一次。
华浅浅怔怔地问：“莺莺，你怎么突然就想……找男朋友了？”
林湛垂下眼睫，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。
“我这么大都没谈过恋爱，期待不是很正常的吗？”
阮乔冷冷出声：“感情不是儿戏。”
林湛看他：“小叔给我找的男朋友，想来一定是最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