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空气好像忽然冷了几分,刚才那一切就像是温枳的错觉。
“手机忘记静音了。”傅时礼说,“抱歉。”
语调是一贯的平静无波,客气的如同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。
温枳只觉得更冷了,她压下心头酸涩,默默摇了摇头,随后转身轻道:“我去洗漱做早餐。”
刚要走却被傅时礼拉住手,他温热的指腹在她的手腕摩挲,刻意压低了声音:“陪我一会儿?”
温枳听懂了暗示,可她要赶八点的飞机,会来不及。
还不等她拒绝,傅时礼就已经开始。
第二章 至亲至疏
傅时礼的吻,总是克制又疏离。
好像她的一切都不会让他热衷。
身上的手分明滚烫,温枳心口处反而觉得冷。
她忽然不想继续,轻说:“我还要赶飞机。”
三年来,她第一次拒绝他。
温枳凝着傅时礼的眼,做好了他不开心的准备。
然而,他只理了下衣服,若无其事离开。
好像无论她怎样,他都无所谓……
温枳的心入坠冰窖。
下午三点,温枳抵达C市。
天空下着迷蒙细雨,清冷的墓园只有温枳一个人。
温枳蹲下身把白菊花放在墓碑边。
她颤动着指尖,一点点擦掉黑白照片上的水珠:“妈,好久不见……”